身着男装的柳如是心乱如麻,却不相信这是事实,带着几分执拗,坚定道:“断无此理!钱公乃文坛泰斗,其才学如浩渺星汉,熠熠生辉,且清正廉洁,堪称官场楷模。陛下恩准他复官不久,怎会转瞬便打入诏狱?其中定有误会。”
柳如是名动秦淮,自与钱谦益相识后,便对其才华钦佩不已,一颗芳心早已暗许。
奈何钱谦益在京城为官,两人聚少离多,相思难见。
柳如是终究按捺不住思念,一狠心女扮男装,千里迢迢赶赴京城。
本想与心上人互诉衷肠,未曾想昨日刚至,今日便遭此横祸。
“小姐,此刻哪还有时间思量这些。”
芳草见柳如是仍在迟疑,愈发着急,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往外走,“锦衣卫已开始抄家,小姐,快随我走吧!”
说罢,拉着柳如是便往门外冲。
二人慌慌张张打开房门,刚迈开步子跑,迎面撞上一群锦衣卫。
“这一男一女想要潜逃,定是钱府的紧要人物,拿下,押入大牢!”
寒光一闪,刀刃便架在她俩脖颈上。
柳如是望着明晃晃的刀刃,以及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心中一阵慌乱,急忙辩解道:“官爷,你们怕是误会了,我二人并非钱府之人,还望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
百户冷冷一笑:“少废话!身处钱府,不是钱府之人,便是其党羽爪牙。等进了大牢,有的是手段让你们开口。”
一听要关入大牢,芳草急了,忙说出实情:“官爷,我家小姐是柳如是,在秦淮河畔颇具名声。这次来仅仅是拜访钱大人,跟钱家没有关系。”
“柳如是?”
百户盯着柳如是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没听过这号人物。”
随即指着柳如是鼻子,毫不客气斥责道,“一个姑娘家,不远万里来京城拜访钱谦益,还说跟钱家没关系,你这话谁信?”
“官爷,您误会了,我们真与钱府没关系······”
百户哪会听芳草辩解,大吼道:“钱谦益贪腐成性、结党营私、勾结建奴、祸害百姓,已关入诏狱。你们既然在钱府出现,想来就有勾连,带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