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一间装着雕花窗棂的木质带纱窗的房间,一股温暖的热气便扑面而来。
空气中仿佛裹挟着一只看不见的温暖的大手,由远及近抚触着进入之人的躯体。
室内空间极其宽敞,四下里摆着几张整齐的低矮木桌,原木色,间隔较远,周围摆着一圈小型蒲团,再靠近房门内侧的位置摆放着古色古香的藤椅。
空气中缭绕着一种木料的芬芳,却更像一种香料,氤氲在看不见的空间,味道熟悉又亲切。
云枫微怔了怔,用尽全力仰起脖子,看着这个莫名熟悉的空间。
自己,从没来过这里,可是又为何会对这里如此眷恋呢?
这里没有一丝风,一旦房门在身后合上,空气都变得厚重而黏稠。但并不憋闷,反而似乎有无形的通风口在及时换气。总之房间里的空气很清新。
整个房间是木质的,到处都被昏黄的色泽包裹,加之木格子把半透明的纱窗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朦胧的光影透过纱窗,微弱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块一块的斑痕。
身处其中,似乎脑子也被包裹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水雾里,呼吸都随之变得缓慢,似乎唯恐惊动了这里的物事。
实际上,这里除了刚进入的二人,以及一个香炉正在矮木桌上散发着袅袅青烟,并无其他活物在内。
慕凌默不作声地抱着云枫坐到更靠里的一张宽大的躺椅上,轻轻道:“喜欢吗?”
云枫愣了愣,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慕凌的视线。
“以后不要擅自行动了。”这是慕凌自来到这里以后,对云枫说的第二句话。
云枫脸上忽然露出荒唐的表情,在他怀中挣扎起来,试图脱离他手臂的桎梏。
慕凌看着他,再次说了莫名其妙的第三句话:“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伪装什么。”
云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可是周围的空间似乎一下子变得无比压抑,涂绘着各种花纹的天花板也向着自己沉沉压下来,离自己越来越近。
自己刚进入这个房间时,怎么从没觉得它竟像一个囚笼呢?就像佛堂里关押笼中鸟的巨大牢房,天光一瞬间离自己如此遥远,只能带来眩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