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在他眼底氤氲成一片迷雾，“要么取消唐雅的一切债务，要么……”
他屈指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王霸天锃亮的皮鞋上。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王霸天的后背死死抵住老板椅，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压得整个江城喘不过气。
唐笑轻按手机屏幕，给叶熙瑶发出一条短信：“叶小姐，请你帮我一个忙，三十秒时间内，若我没叫停，就想办法灭了江城东方医药公司。”
王霸天看着唐笑打电话，嗤笑一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满是嘲讽。
他优雅地调整着定制西装的袖口，鳄鱼皮带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乳臭未干的小子，玩这种小孩子把戏？你若现在跪下，磕三个响头，我还能考虑留你条狗命。”
他抬手看了眼限量版百达翡丽，表盘上的钻石折射出轻蔑的光芒。
“三十秒，我倒要看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样。”
唐笑倚在价值百万的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却透着压迫感：“二十秒。”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在计算的不是生死，而是下午茶的时间。
王霸天的心脏莫名一颤，昨夜安排的黑龙堂杀手至今音讯全无的阴影再次涌上心头。
但他很快用冷笑掩饰了不安：“十五秒，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是一流。”
他强作镇定地按下内线电话，却发现听筒里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王霸天的私人手机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凌云集团，何总”字样让他瞳孔骤缩。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沉稳：“何老哥，这么急找我是……”
“王霸天！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生疼，“得罪人还想拖我下水？从现在起，凌云集团与东方医药所有合作项目，即刻终止！”
“何总，您听我解释……”王霸天的话被无情挂断，听筒里的忙音像是死神的嘲笑。
还没等他缓过神，办公桌上的红色紧急专线疯狂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