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胳膊,就好像白瓷染上了红斑,怎么看怎么辣眼,偏她自己还不当回事。
他一边给她擦碘酒消毒,一边没好气地数落她:“你就这么没脾气?还是恋爱脑?”
她就这么喜欢蒋寒暝!
苏奈微愣。
没脾气?
恋爱脑?
她现在成了这形象?
脑袋里忽然冒出另外一个人的清冷音色,来自三年前:
“你这大小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都是我们惯坏了你,你早晚得吃点苦头。”
“苏山奈,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有心吗?”
苏奈唇际一抹忧伤的自嘲一闪而过,对蒋京墨说:“你脾气一般。”
蒋京墨硬梆梆地回应:“我们纨绔子弟,脾气都不好。”
“……”
苏奈有些无奈:“真不用去医院,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
蒋京墨将棉签扔进塑料袋,扯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
哪怕只是一点点光影,苏奈都看得出他的手型很漂亮,修长、有力。
划过她皮肤的时候掌心有些粗糙,能让她战栗。
“那你的眼睛呢,自己能治吗?”
蒋京墨声音不辨喜怒,可那种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味道,苏奈很熟悉。
苏奈静静面对他,“你想帮我治我的眼睛?”
刚到蒋家的时候,蒋寒暝也为她的眼疾奔走过,寻访名医为她诊治,后来有个风水大师来过蒋家,不知说了什么,蒋寒暝就再没提过。
一切背叛都有迹可循,只是男人伪装性太强,要不是婚礼当天她无意间听到了那场对话,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那种被身边的人算计的感觉,想想就浑身发冷。
蒋京墨轻描淡写道:“我有个兄弟,在二院眼科,是个副主任医师。我打过招呼了,让他给你看看。”
又问:“你学中医的,不会排斥西医吧?”
苏奈摇头:“能治病的都是好医生。”
一顿。
“蒋京墨,谢谢你。”
蒋京墨看苏奈一眼。
她身上有一股从内到外的静气,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手放在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