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顶的水珠顺着岩壁滑落,砸在林阎后颈时,他才惊觉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白狐仙的狐火在狭窄空间里缩成豆粒大的幽蓝光斑,勉强照亮前方半人高的通道——石壁上的荧光符文正随着众人的呼吸明暗交替,像极了活物的脉搏。
\"因果律具象化。\"柳画师的指尖轻轻拂过一块菱形符文,袖口滑下露出腕间青黑的刺青,\"我曾在古籍里见过这种纹路,它们会根据闯入者的记忆和行为编织路径。
你刚动过回头的念头,前面就出现"回头路"三个字,不是巧合。\"她转身时发间银饰轻响,\"这迷宫在"读心"。\"
陈书童的手电筒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光圈里石壁上的血字正在渗血。
年轻人吓得手一抖,光斑扫过众人紧绷的脸:李道士的道袍沾着泥,张婆婆攥着串褪色的佛珠,白狐仙耳尖的绒毛还沾着隧道里的潮气。
林阎摸了摸腰间发烫的生死簿残页,残页上\"以命为棋\"四个字正泛着暗红,像要渗进皮肤里。
敲击声就是这时候传来的。
咚——咚——
像是石杵捣在空心岩上,带着闷闷的回响。
白狐仙的狐毛又炸起来,这次连尾巴尖都泛起金光:\"是活物。\"她挡在最前面,狐火\"轰\"地涨大,照亮前方突然开阔的空间——佝偻的身影正蹲在石堆里,手里的凿子还沾着新鲜石粉。
\"方石匠?\"张婆婆突然低呼,\"我年轻时在山下寺庙抄经,听老和尚说过矿洞有个守山人,专刻镇邪石敢当\"
老人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嵌着石屑,眼睛却亮得惊人:\"你们是来破迷宫的?\"他拍了拍身边的石堆,\"我在这儿守了四十年,就等有人能走到这儿。
矿洞深处有座因果祭坛,能稳住这鬼打墙的规矩,可这些年邪祟越聚越多\"他突然剧烈咳嗽,指节叩了叩腰间褪色的布囊,\"要我带路也行,得先帮我找件东西——我爷爷刻的镇矿石,十年前被邪祟拖进废矿井了。\"
林阎和李道士对视一眼。
道士摸出三张平安符分给众人:\"先应下,这种老守山人最讲信诺。\"
废弃矿井的入口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