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火舔舐着洞壁,火星子溅在林阎后颈,烫得他皮肤发疼。
他却像没知觉似的,盯着掌心那团幽蓝光芒——第二把钥匙不知何时挣脱了布包,正浮在他手心里转圈,表面的划痕泛着水银般的光。
\"从进青牛谷那天起,他就在等这一步。\"林阎喉结动了动,声音被鬼哭风声撕成碎片。
白狐仙的狐尾扫过他手背,带着点温凉的潮气,像在问他怎么了。
他低头,看见狐耳尖沾着灰,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山脚下破庙,老书生撑着油纸伞站在雨里,说\"小友面相清奇,可愿帮老朽寻几把旧钥匙\"时,伞面上那道与钥匙相同的划痕。
\"那天他递茶,茶盏边沿的缺口\"林阎突然攥紧钥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白狐仙\"呀\"了一声,凑过来看他发红的手背,发间的铃兰香混着阴火里的腐味钻进他鼻腔。
李道士那边传来雷诀炸响,张婆婆的佛经声忽高忽低,像风中的烛火。
林阎望着老妇人盘在腕间的佛珠,那颗沾着龙涎香的珠子正微微发烫,与钥匙上的纹路重叠出半枚残缺的圆。
\"是阵眼。\"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白狐仙的狐尾顿住,竖着耳朵看他:\"什么?\"
\"七把钥匙不是镇阴珠的钥匙,是镇阴珠本身的锁。\"林阎指尖顺着钥匙划痕游走,那些他之前以为是岁月痕迹的纹路,此刻竟像活了似的,随着他的触碰泛起淡青色光晕,\"万年前山海战役,神魔陨落的地方不是战场,是这座山谷。
老书生要的不是解开封印,是\"
洞顶又落下块碎石,白狐仙迅速用狐尾护在两人头顶。
碎石砸在狐尾上,发出闷响,她却像没感觉到似的,眼睛亮得惊人:\"是让封印彻底崩解?\"
林阎点头。
生死簿残页在他袖中发烫,他能听见残页上血字的呢喃,那些被污痕盖住的字迹正逐渐清晰——\"七锁归一,神魔重临\"。
原来从他捡起第一把钥匙开始,老书生就给他套上了引路人的枷锁。
\"看这里。\"白狐仙忽然按住他手背,毛茸茸的指尖点在钥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