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视野重新清晰,众人皆已气喘吁吁。
张婆婆蹲在地上捡佛珠,手还在发抖;李道士的道袍被雾手撕了道口子,露出里面绣着八卦的中衣;白狐仙的狐尾尖焦了一撮毛,正用舌头轻轻舔着。
林阎刚要松口气,山谷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吼。
那声音像闷在瓮里的雷,震得山壁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
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钥匙,这次金属表面烫得惊人,几乎要透过布料灼伤皮肤。
\"老老书生呢?\"张婆婆突然指着来时的路。
众人回头,方才还跟在最后的老书生,此刻竟连个影子都没剩。
地上只留着半枚青衫纽扣,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白狐仙的狐耳突然竖得笔直,她望着山谷深处的方向,声音发沉:\"那吼声像是被锁了很久的东西,现在要醒了。\"
林阎握紧降魔杵,钥匙在怀中烫得他掌心发红。
他望着迷雾重新聚拢的山谷深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风声——这趟浑水,看来是越趟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