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像被扯断了线的风筝。
机会来了!
林阎从断墙后窜出,生死簿残页在掌心泛起青光。
他记得残页里说过,这种与本体绑定的符文,只要触碰到本体源点,就能暂时压制。
他朝着空中蛇纹的中心扑去,风灌进道袍,怀里钥匙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肉——可就在指尖要碰到蛇纹的刹那,符文使者突然消失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得到镇阴珠?\"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下一次,你们不会这么幸运了。\"
空中蛇纹剧烈震颤,红光大盛,照得整片废墟都像浸在血里。
阿九被余波掀翻,撞在断墙上;李道士的桃木剑\"当啷\"落地,虎口裂开血口;张婆婆的经纸突然自燃,金漆字化作灰烬,却在落地前又凝成\"镇蛇\"二字,悬在半空。
林阎单膝跪地,钥匙终于不再发烫,可掌心被烫出的红痕却迟迟不退。
他望着逐渐暗淡的蛇纹,听见山脚下村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见阿九揉着后腰爬起来的轻哼,听见李道士捡剑时的低咒,却唯独听不见自己的心跳——那声音被脑子里翻涌的信息盖住了。
符文使者的话,张婆婆的经纸,钥匙的热度,还有碎砖上的\"镇蛇于斯\"。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义庄遇到的那具干尸,胸口也有同样的蛇纹;想起上周替王寡妇收魂时,那只不肯入轮回的冤鬼,嘴里一直念叨\"蛇醒了\";想起阿九说钥匙和符文在\"说话\",那声音,莫不是
\"林大哥?\"阿九蹲在他面前,狐耳轻轻蹭他手背,\"你脸色好白。\"
林阎扯出个笑,伸手替她拍掉发间的灰:\"没事,就是有点饿。\"他转头看向李道士,\"道长,你那雷符还剩多少?\"
李道士翻了翻符袋,挑眉:\"二十张。怎么?\"
\"留着。\"林阎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土,目光扫过空中逐渐消散的蛇纹,\"下次遇到那使者,可能得用双倍。\"
张婆婆突然拉住他的衣角,声音发颤:\"小阎,老身活了八十岁,见过最凶的不是山鬼,是人心。
那镇阴珠锁的怕不只是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