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阎能看见它肋骨下起伏的频率越来越慢，眼瞳里的凶光正在消退。
\"结束了？\"李道士抹了把脸上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灵兽的。
白狐仙的狐尾缓缓收拢，耳尖还沾着冰晶：\"它的气息不太对。\"
话音未落，首领灵兽突然发出一声尖啸。
那声音不似兽吼，倒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吟诵。
林阎感觉脚下的矿石在震颤，原本被火墙隔绝的阴寒之气突然倒灌回来。
他抬头时，正看见矿洞顶端的阴元石全部泛起幽蓝光芒，那些原本镇压在地底的\"不周印\"纹路，竟顺着矿石裂缝爬了出来！
\"小心！\"上古灵体的虚影突然变得模糊，\"它在引动地脉里的东西！\"
林阎的生死簿残页在识海剧烈翻动，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残页上浮现出一行血字：\"封魂锁断，阴渊将启\"。
他下意识看向地面——原本首领灵兽躺的位置，灰黑血渍里的\"不周印\"正在发光，那些纹路像是活了过来，顺着众人的脚腕往上爬。
白狐仙突然抓住林阎的手腕。
她的手冷得惊人，指尖还沾着刚才战斗时的冰晶：\"林阎，你闻见没？\"
他深吸一口气。
除了焦糊味和血腥气，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像是腐烂的桂花混着檀香，是他在古籍里读到过的\"冥河香\"。
传说只有阴渊入口开启时，才会飘出这种勾魂的味道。
矿洞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声音。
这次不是一声，而是一连串脆响，像是有人在解万年的枷锁。
林阎感觉后颈发凉，他想起前一章神秘老者说的话：\"这畜生不是来毁矿的，是来开门的。\"
首领灵兽的眼睛突然睁开。
它原本浑浊的瞳孔里，此刻映着幽蓝的光，像是两盏引魂灯。
它抬起前爪，对着林阎的方向虚抓了一下——不是攻击，更像是指引。
\"咔嚓！\"
头顶最后一块阴元石碎裂。
蓝光中，那只青铜巨手的轮廓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