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全场一片哗然。
哪有人会在法律演讲下问这种问题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阴暗面，既然是无人得知的东西，就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说。
而且这也不是和法律有关的问题啊。
这不明摆着是找茬儿吗？
隔着一段距离，宫菀都能感受到温聆看向她的视线无比冷厉。
她心里忽然有些慌了。
温诺的死和她逃不开关系，但那天她特意确认过了，并没有人跟踪把温诺接出来的那辆车。
温聆肯定是在诈她。
宫菀稳住心神，柔声回答，“人无完人，爱和恨都在人的一念之间，或许我上一秒还恨不得对方死，下一秒我就能原谅，你问的这个问题，没什么回答的意义。”
她的回答完全就是避重就轻。
法学院的学生一直以宫菀为榜样，都盼着有朝一日能成为她的同事或是伙伴，把宫菀当做才女一样高高在上的捧着。
此时被一个非法学院的学生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当下就有人为宫菀抱不平。
“恨一个人有错吗？如果意识犯罪都能算犯法的话，那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杀人犯。”
“就是，我看这个人分明就是嫉妒宫菀吧？毕竟她是总检察长亲自挑走的人。”
议论声不断，温聆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身边的明啸只觉得有趣。
他从来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演讲，因为他的地位就连总统都得忌惮，今天来这里，原因很简单。
他想温聆。
想到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她待在一起。
此时看着她针对宫菀，整个礼堂除了当事人，只有他明白她的意思。
他很喜欢她玩弄人心的手段，看着对方因为心虚各种掩饰，是他最常做的事。
他总是会给她莫大的惊喜。
温聆故作恍然，“宫同学真是大度呢。”
说罢，她重新坐下去。
她莫名其妙的话让宫菀提高了警惕。
偏偏这个时候她无法和温聆对峙。
可她还是觉得不安，接下来的讲话表现平平，结束时她清楚地看见了宋怀之脸上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