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只说得出寥寥几句。
关于母亲的记忆太久远了,她甚至快要忘记对方长什么样子。
温聆深呼吸,重新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她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几眼已经年代久远的墓碑,转身朝亭子外走。
明啸站在阶梯下,静静地望着她靠近。
等走到面前,他在她的眸中捕捉到了尚未消退的泪光。
自从他和温聆相识,除了她装傻蒙混故意哭给他看,他从未见过温聆掉眼泪。
她对任何人都淡漠,却又记得照顾她的几个佣人生日分别是哪天,还会为了感谢他,给他做蛋挞。
他自诩最会洞察人心,此时却有些看不懂温聆了。
他和她一样,都有旁人无法规劝的固执。
温聆抬眸对上明啸幽暗的眸子,唇角微微勾起,“还要盯着我多久?”
明啸并没有因为她此时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就心生怜悯。
他伸手擒住她的手腕,若有若无地轻瞥一眼她身后的墓碑。
“一辈子。”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温聆听,还是被困于方寸间的亡魂。
温聆穿着高跟鞋,下山走台阶很不方便。
她的手腕还被扣住,走起来更觉得不舒服。
明啸似是察觉到她异样的心情,把伞塞到了她的手中,先她一步背对着她单膝蹲下。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