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入秋之后，阶梯两旁的树落了不少枯叶掉在台阶上，整条阶梯越往上越幽静。
温聆清楚地听见身后有人靠近了，她知道是谁，但她没有回头。
上一次来这里，天气和今天一样，是个阴雨绵绵又有雾气的雨天。
脚步声更近了，一把黑伞撑到了她的头顶。
温聆微微侧头，入目是男人冷峻的侧脸。
她突然顿住脚步，嗓音有几分沙哑，“我自己上去吧。”
她还是不习惯带任何人去见她的母亲。
但她知道这番话并不会让明啸答应，他对她的一切都必须了如指掌。
果然，男人侧目轻瞥她一眼，“我得盯着你。”
温聆有几分无语，他竟然认为她去山顶之后会消失，从而从他的身边逃开。
她的心思可完全不在这。
温聆不再多说，和他同撑一把伞上山顶。
迈过台阶后，是一条鹅卵石小路通往一座复古的亭子。
尚未完全靠近，温聆已经能看见周围堆了不少枯叶的墓碑。
温聆加快脚步，从伞下走出。
明啸这个时候才停下，看着她走到墓碑前。
她缓缓蹲下身，裙摆拖在地上也不在乎。
她沉默着伸手将那些枯叶全部拾走，直到变得干干净净才开口。
“妈妈，我来看你了。”
回应她的，只有从林间悄然路过的风。
温聆凝视墓碑上的名字，将碑上的滑落的水滴擦掉，“妈妈，我的计划成功了。”
她隔几分钟才说一句话，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把温家倒台的消息告诉她一直盼望相见的人听。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下巴垫在胳膊上，“妈妈，你不会怪我的，对吧？是他先对不起你，他会有今天全是他活该。”
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温平一声父亲，即便是在亲生母亲的墓碑前。
“你放心吧，我现在过得很好，再过一段日子，我会把您和外祖父留下的东西都拿到手上，届时等我成功了，我再来看你。”
温聆眼睛有几分发红。
她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到了地方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