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伴侣之一。
青年眉头紧皱,烦躁地踢着脚边的碎石,发泄着自己的愤懑与怒意。
破碎细碎的石头就如他的心情一般无力,一路滚路至河里,在扑腾出不易察觉的浪花后,又极为不甘地沉入河底。
在踢了两脚后,又有微沉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阿满察觉到了,可他却并没有回身,因为他猜到那是谁。
同样皱眉的阿水从他身后轻拍了两下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阿水语气沧桑:“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静静醒了,在篝火大会的晚上,苏醒了。
原本嚣张跋扈的她,再也不复以往的活力和自信,和从前判若两人。
那唯一完好的眼睛,被恐惧塞满,看谁都带着怯弱与抗拒。
浑身剧烈的疼痛让她张大了嘴巴,却嘶吼不出声音。
她尽量蜷缩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却又因动作牵制到伤口,而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看上去可怜又可悲。
作为伴侣的兽人们,看着静静这样痛苦不堪的模样,都恨不得替她去受这份苦。
可是,他们替不了。
阿满猛然回身,大声质问:“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阿水,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们的静静现在算是活着吗?
是,我们的静静有错,可是,首领的伴侣不是还好好的嘛,她健健康康地活着,为什么我们的静静还要受此折磨。
阿水,这不公平。”
静静地错,只是她的坏想法,她并没有真的杀了那个叫悠悠的雌性。
阿水叹气:“事实是怎么样,我们其实都清楚。
如果当时,首领的伴侣没有及时逃走,那她可能真的会死在静静的手里,那现在的静静就真的是死了。”
因为叫悠悠的雌性还活着,所以,静静现在还活着。
阿满将面前的阿水狠狠一推,既是对阿水话语的生气,也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你别拿这个来安慰自己了。
事实,什么是事实,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事实。
事实就是,他们的伴侣还开心地好好活着,我们的伴侣却生不如死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