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稳健,却比平日快了几分,仿佛也感受到主人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
“停轿。”软轿内传出尖细的声音。
轿子稳稳停在西城一处不起眼的偏门前。这不是袁府正门,而是专为私密会面设置的小门。张让掀开轿帘,月色下那张惨白的脸更添几分阴郁。
袁府侧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袁见那张精明的脸探出来,看到张让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低头行礼:“张常侍来得真快。”
“杂家从不喜欢让人久等。”张让迈步进门,锦袍擦过门槛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司空大人可准备好了?”
“家主在后园暖阁等候。”袁见侧身引路,灯笼的光映照在青石板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穿过几重院落,园林景致越发精巧。假山嶙峋,曲水回环,处处彰显着四世三公的袁家底蕴。张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些世家子弟,总以为几代人的权势就能压住真金白银的较量。
暖阁四周帘幕低垂,隐约可见一人负手立于窗前。袁见轻声通报后退下,只留张让独自步入。
袁隗端坐主位,淡淡问道:“张常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张让微微一笑:“袁公客气了,杂家此来,是为化解一场不必要的误会。”
他拍了拍手,随行小黄门立刻奉上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一卷圣旨!
袁隗目光微凝:“这是?”
“陛下已决定,任命袁公路(袁术)为折冲校尉。”张让笑吟吟地说道,“袁公觉得如何?”
袁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沉吟片刻,道:
“张常侍,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张让微微颔首:“自然是陛下的旨意,只是奴家稍稍……推了一把。”
袁隗冷笑:“那董卓呢?”
张让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董卓此人莽撞,奴家已修书斥责,责令他即刻返回凉州,不得再干预冀州军务。”
袁隗盯着张让看了良久,忽然大笑:“好!张常侍果然明白事理。”
“不过,”袁隗转身,声音陡然转冷,“董卓撤军后,冀州防务该由何人接手?总不能空着吧?”
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