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只要尽心办事,袁氏从不亏待自己人。”
左丰几乎是本能地扑向那匣银子,双臂紧紧抱住,脸颊贴在冰凉的银锭上。
这一刻,他竟对眼前这位方才还让他恐惧到极点的老人,生出一种荒谬的感激之情。
“谢袁公大恩!”他哽咽着又要磕头,却被袁隗制止。
“记住,”袁隗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若让老夫发现你阳奉阴违”温热的气息喷在左丰耳廓上,“洛阳城外的乱葬岗,很乐意多收一具无名的宦官尸首。”
左丰浑身僵直,怀中的银子突然变得重若千钧。
当他被仆人引着从偏门离开时,深秋的夜风刮在泪痕未干的脸上,刺骨般寒冷。
他回头望了眼袁府高耸的围墙,那里灯火通明,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而自己刚刚亲手将头伸进了它的血盆大口中。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佝偻的轮廓时而像摇尾乞怜的狗,时而又像潜伏狩猎的狼。
宫墙上的火炬明明灭灭,恰似各方势力此消彼长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