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更危险了吗?”
张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久违的笑意,那笑容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不,梁弟。你还不明白吗?朝廷派太监来"监军",从来只有一个目的——”
“索贿。”张宝突然明白了,眼中闪过精光。
“正是。”张角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卢植围城三月不下,朝廷已生不满。现在派太监来,明为监军,实则是给卢植施压,要么速战速决,要么给钱消灾。”
张梁恍然大悟:“所以卢植现在进退两难?”
“不仅如此。”张角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太监贪婪成性,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当夜,广宗城墙上悄悄垂下一条绳索,一个黑影敏捷地滑下,消失在夜色中。两个时辰后,同样的绳索上拉回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张角的营帐内,烛火摇曳。
张梁和张宝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摊开的是从朝廷军叛逃士兵那里换来的情报。
“左丰此人心狠手辣,贪得无厌。”张角指着情报上的一行字,“去年在冀州,他为敛财逼死了三个县令。”
“朝廷派这种人来监军,简直是自掘坟墓。”
“正合我意。”张角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已派人联络城中的富商,让他们准备一份"厚礼"。”
“大哥是想”张梁眼中闪过疑虑,“我们哪来的钱财行贿?”
张角露出神秘的微笑:“谁说我们要真的给钱?”
三日后,一封盖着黄巾军印的信被射入朝廷军营。
信中,张角以极为谦卑的语气表示愿意“悔过自新”,并恳请左丰大人入城“受降”。
卢植的营帐内,这位名将将信拍在案上,怒不可遏:“此乃缓兵之计!张角狡诈,岂会真心投降?”
左丰却眯着细长的眼睛,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信纸上张角承诺的“黄金千两,明珠十斛”。“卢将军,天子有好生之德。若叛军真心悔过,何必赶尽杀绝?”
“大人明鉴,”卢植强压怒火,“张角起兵以来,攻城掠地,杀害官吏,岂会因一时困境就真心投降?此必是诈降!”
左丰不悦地拂袖:“卢将军围城三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