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视若无睹,反倒是我们这些施符救人的成了反贼?”他猛地踏前一步,铁链哗啦作响,逼视袁隗:“袁氏四世三公,食汉禄却纵豪强兼并土地,逼得百姓易子而食——你们,才是真正的祸国之人!”
袁隗眼中寒光一闪,却又压下怒意,缓缓道:“马元义,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供出张角藏身之处,朝廷未必不能饶你一命。”
马元义仰天大笑,笑声震得烛火摇曳:“饶我?黄天当立之时,尔等冢中枯骨,也配谈饶恕?”他猛地啐了一口,厉声道:“要杀便杀!太平道弟子千万,你们杀得尽吗?!”
袁隗眼中寒光一闪,逼近一步,低声道:“张角妖言惑众,不过一介草寇。你若肯供出洛阳城内同谋,或可免一死。”
马元义仰天大笑,声震屋瓦:“我太平道弟子,岂是贪生畏死之辈?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半字!”
话音未落,他猛然暴起,袖中短刃寒光乍现,直刺袁隗咽喉!袁府侍卫大惊,刀剑齐出,却见马元义身形如鬼魅,连伤数人,血溅厅堂。
袁隗踉跄后退,厉喝:“拿下!要活的!”
马元义纵声长啸:“天公将军必为我等复仇——!”随即撞破窗棂,跃入夜色。
袁隗扶正被马元义扯歪的冠带,指节因怒极而泛白。
他盯着地上几具侍卫的尸体,冷声道:
“传令城门校尉,即刻封锁洛阳十二门,凡无官府文牒者,一律扣查!再调北军五校精锐,沿朱雀大街逐户搜捕,凡有包庇者——夷三族!”
身旁袁术低声提醒:“叔父,马元义是太平道洛阳渠帅,若大张旗鼓搜捕,恐打草惊蛇,让潜伏宫中的内应……”
袁隗猛然抬手打断,眼中精光乍现:“正合我意!他既负伤逃窜,必会寻同党求救——传暗桩盯死西园附近的药铺、医馆,凡购金疮药者,暗中尾随!”
马元义纵身跃出袁府,夜风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左肩中箭,血浸透了粗麻衣袍,却仍咬牙疾奔,借着洛阳城错综的巷道甩开追兵。
转过一处暗巷,他猛地撞上一人——正是早前接应他的太平道信徒李三。李三见他浑身是血,大惊失色:“渠帅!袁隗的人马已封锁城门,我们……”
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