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赐面色陡变。这首童谣直指官民对立,分明是造反的前兆!
“而且”刘陶凑近杨赐耳边,“我查到张角在城内的落脚点了。”
杨赐一把抓住刘陶的手腕:“你待如何?”
“既然朝廷不作为”刘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亲自去查。”
“你疯了!”杨赐压低声音,“你一介文官,若遭不测”
刘陶轻轻挣脱杨赐的手:“大汉养士四百余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说完,他整了整衣冠,大步向殿外走去。
杨赐望着刘陶离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大多数朝臣早已丧失的品质——勇气。
他转身望向灵帝离去的方向,龙椅上已经空无一人。
这位太尉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大汉的天,真的要变了。
刘陶放下手中的竹简,眉头紧锁。
晨光透过窗棂,在他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昨夜他派去盯梢的小吏回报,张让秘密接见了来自冀州的商人——就在他上书警告太平道威胁的同一天。
“太刻意了”刘陶喃喃自语。
张让突然暗示太平道在城东活动的线索,就像猎人在诱饵旁布置的圈套。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书房里来回踱步。北军校场就在城东,那里驻扎着北军五校的精锐,近来正因为朝廷拖欠军饷而骚动不安。如果他就这样贸然前往调查
刘陶猛地停住脚步,拿起案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冷水滑过喉咙,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明。张让想借刀杀人,但他刘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备马!”他朝门外喊道,“去太尉府!”
半个时辰后,刘陶站在太尉府的庭院里,看着杨赐在几名侍卫陪同下匆匆走来。
“出了什么事?”杨赐直接问道。
刘陶深施一礼:“下官需要太尉的一道手令。”
杨赐眉头一皱:“进来说。”
书房内,刘陶简洁地说明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
杨赐听完,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张让这阉狗,倒是会挑地方。北军最近确实不稳,李威那个莽夫统领的屯骑营已经闹过两次哗变了。”
“所以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