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转过身来:“杀人是最下乘的手段。”
“加派两队人马盯住鞋铺,我要知道刘备每一个时辰的动向。”
与此同时,涿县城西一间简陋的民宅内,关羽正与一人对坐饮酒。烛光下,那人双耳垂肩,面如冠玉,正是刘备。
“云长,听说你要随本初去渤海郡了?”刘备为关羽斟满酒,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这是好事啊。袁氏四世三公,本初更是当世豪杰,必能重用你的才能。”
关羽举杯的手微微一顿,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玄德公不怪我?\"
“怪你什么?”刘备大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刘备不过一介白身,岂敢耽误你的前程?”
关羽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关某惭愧。”
“来,再饮一杯!”刘备又为他斟酒,“他日你若在渤海郡飞黄腾达,莫忘了请我喝一杯庆功酒便是。”
关羽凝视着刘备坦荡的笑容,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他放下酒杯,起身抱拳:“玄德公,天色已晚,关某告辞。”
刘备也不挽留,起身相送:“保重。”
走到门口,关羽突然转身,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此剑随关某多年,今日赠予玄德公,聊表心意。”
刘备接过短剑,只见剑鞘上缠着已经褪色的红绳,显然是主人心爱之物。他郑重收下:“多谢。”
关羽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入夜色中。他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只有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刘备站在门口,望着关羽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低头摩挲着短剑,轻声自语:“本初你到底要做什么”
另一边,张飞正在自家后院收拾行装。他粗壮的手臂轻松举起两个装满兵器的木箱,对屋内喊道:“夫人,我那件犀皮甲放哪儿了?”
一位温婉妇人提着灯笼走出来,眉目间带着忧色:“夫君当真要随袁公去渤海郡?”
“那还有假!”张飞抹了把汗,络腮胡上沾着酒渍,“袁公现在是我大哥,大哥给我封了骑都尉,可比在这破县城卖酒强多了!”
妇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我去给你取甲胄。”
她缓步走向库房,手指轻轻抚过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