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为名,便当铭记,战场之上,非但要勇猛精进,更要守正持节。”
他转身面向河流,远处烽火台上的烟雾随风飘散,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事。
袁绍望着蒋义渠,心中暗自思量,此人虽弱冠之年,但忠心耿耿,且能征善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他挥了挥手,示意蒋义渠起身:“去吧,义渠,你母亲还需要你的照顾,船上也有随行的军医。”
蒋义渠起身,向袁绍深施一礼,随后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
暮春的濮水泛着粼粼金波,袁氏商队的五艘货船正扯满青绸帆掠过济阴郡界碑。
船头铜纹犁开的水沫还未消散,桅杆了斗突然连敲七声铁铎——下游三艘舴艋舟正贴着苇荡疾驰,桐油刷过的船身反着乌亮凶光。
“左满舵!避开浅滩!”船主张世平立在青鸾号的望楼上,腰间错金虎头牌撞得叮当响。这位常年往来黄河的商贾此刻却紧握刀柄——济阴郡的水道比预想中安静得蹊跷,连惯常追着商船乞食的流民舢板都不见踪影。
桅杆顶端的了望卒突然吹响骨哨。
在三道河汊交汇处,六艘无旗艨艟正贴岸而行,船身漆成与芦苇一色的苍青。这些快船吃水颇深,显然满载着什么东西,但划桨的节奏却整齐得令人心惊。
“落半帆!弩手警戒!”张世平的吼声惊起岸边白鹭。
甲板暗格纷纷掀开,三十名披轻甲的护卫半跪着给蹶张弩装箭。
蒙面水贼的旗舰突然横切河道,船头包铁像犁开麦田般划破水面。
“前方水路发现异常,有多艘艨艟正加速靠近,形迹可疑,疑似水贼。”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急匆匆地跑上甲板,向袁绍禀报道:“主公,前方水面上有多艘艨艟正快速向我们靠近,看那架势,很像是水贼的船只。”
袁绍闻言,面色一凛,立刻从船舱中走出,站在船头远眺。
只见天际线处,几艘艨艟如同饿虎扑食般,划破平静的水面,激起一串串白色的水花。
这些艨艟船身漆黑,船帆上没有任何标志,船上的水手动作熟练,显然是习惯了水上的生活。
“立即升起警讯,所有护卫做好战斗准备!同时,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