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婿,咱们先用些茶点,稍后再谈正事。”
甄姜又为父亲添了茶,轻声道:“父亲近日操劳,女儿见您气色不如从前,特意在茶中加了枸杞和菊花,可明目清心。”
“还是女儿贴心。”甄逸笑着接过,眼中满是慈爱。
袁绍看着这对父女,心中感慨。他娶甄姜虽为政治联姻,但相处日久,也渐生真情。甄姜不仅容貌出众,更是聪慧贤淑,今日这般场合,她既不失礼数,又能适时地调节气氛,实在难得。
凉亭外,夕阳西斜,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池水映着晚霞,泛起粼粼金光。甄姜起身,将亭角的纱帘放下,遮挡渐强的晚风。
“本初,”甄逸忽然正色道,“老夫膝下三子,五个女儿。姜儿为长女,自幼聪慧,如今嫁与你为妻,老夫视你如半子。今日之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万望慎重。”
袁绍肃然起身,长揖到地:“妇翁大人厚爱,绍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所成,必不负甄家栽培之恩。”
甄逸将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目光沉静而深远。他望向袁绍,嘴角微扬,却无笑意,只有一抹商人在权衡利弊时的冷静。
“子婿可知,乱世将至,商人若无依靠,终将为人鱼肉。”
“商者,通四方之货,聚天下之财。可一旦刀兵起,再多的金银,也抵不过一柄利剑。”
重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事情超出了掌控——甄逸,他未来的岳父,一个本应在史书中寥寥数笔带过的商人,竟能预见天下将乱。
“天下承平已久,妇翁如何看出将乱?”袁绍故意将“承平”二字咬得极重。
“本初啊,”甄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岁月磨砺过的砂纸,“商道即世道。老夫行走南北二十余载,见惯了市井百态。有些征兆,就像秋日里第一片黄叶,寻常人或许不觉,但老商人却能嗅出季节更替的味道。”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前世记忆中甄逸确实在黄巾之乱前做了充分准备,保全了甄氏一族,但从未深究其缘由。此刻听甄逸这般说,不禁正襟危坐。
“愿闻其详。”
甄逸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缓缓展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地物价。
“你看,去岁至今,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