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一下桌子,茶几上的茶具都震动了一下。
“父亲”袁姗低声劝道,“您别生气。或许我们可以”
“不必多说!”袁隗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就要写一封信给那个孽障!告诉他若是再这样闹下去,我就亲自去向陛下弹劾他!”
说着,他快步走到书案前,提笔疾书。烛光下,他的手微微颤抖,字迹显得格外凌厉。
袁绍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刚刚送到的书信。
他望着案头那封由洛阳寄来的信笺,眉头微微皱起。
“绍儿,叔父近日在洛阳听闻汝在渤海郡诸多举措,虽有治绩,然亦多有逾矩之举。吾观汝行事,未免太过张狂,恐惹祸端。望汝能收敛锋芒,莫要再在渤海郡折腾出什么大事来。叔父近日已向朝廷奏请,待时机成熟,定当把你调回洛阳任职。”
袁绍看完信后,眉头紧锁。
他何尝不知自己在渤海郡做得有些过了?当初他只是想借着为高升洗刷冤屈的机会,整顿一下渤海郡的吏治。谁知事情一经展开,牵连甚广,竟引出了许多隐秘。
可现在叔父的信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乱世之中,想要伸张正义谈何容易?就算他现在查出了真相,又能如何?
夜色渐深,烛光摇曳。袁绍走到窗前,推开一扇木棂,寒风扑面而来。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一声声梆子敲得人心烦意乱。
他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袁绍捏紧了信纸,指节泛白。当初他离开汝南时,叔父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各地送来的“义捐”已经清点完毕。”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管家袁安的声音。
“进来吧。”袁绍头也不抬地应道。
袁安捧着一摞文书走进来,放在案几上:“回大人的话,今年各地县令送来金帛共计一千八百余两,玉器珍玩不计其数。”
袁绍拿起文书随意翻了翻,眉头微微皱起。
袁绍闭上了眼睛。他不过是想借着高升一案彰显正义,可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让他们直接送到库房吧。”他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管家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