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曹操在北方的地位更加稳固。这场战役不仅展示了曹操卓越的军事才能,还揭示了袁绍内部的矛盾和指挥失误。
他深吸一口气,迈开坚定的步伐,朝着黎阳城走去。这一次,他要让这片土地见证他的崛起,而非衰败。
袁绍的鹿皮靴刚踏上黎阳城南门的石板路,斜刺里突然传来铁甲摩擦的声响。
他本能地按住剑柄,却在看清那人面容时如遭雷殛——年轻了二十岁的蒋义渠正挎着环首刀核对入城文牒,下颌还未蓄起记忆中的短须,甲胄下的肩膀略显单薄。
“文牒。”蒋义渠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指尖在竹简上划过时,虎口处那道月牙形疤痕清晰可见。
袁绍的喉结剧烈滚动,前世奔逃至黎阳北岸时的场景疯狂涌入脑海:暴雨中的战船倾覆声、溃兵此起彼伏的哀嚎、还有浑身湿透的蒋义渠举着火把大喊“主公速登船”的模样。
亲卫递上伪造的商队文书时,袁绍的掌心已沁出冷汗。
他忽然注意到蒋义渠腰间悬挂的木制令牌——按汉律,城门卫需铜符方能执戈,眼前这枚粗糙的桃木符,分明是仓促补造的临时凭证。
“且慢。”袁绍突然扣住蒋义渠正在盖章的手腕,对方甲片下的肌肉瞬间绷紧。这个动作与建安五年那个雨夜何其相似,当时蒋义渠也是这样扣住他的手腕,将半昏迷的他拽上逃生的艨艟。
年轻军官的瞳孔微微收缩:“贵人这是何意?”
“足下可愿随我去渤海郡?”话出口的瞬间袁绍就暗叫糟糕,这实在不像四世三公的袁氏贵胄应有的做派。
但他记得太清楚了,官渡溃败后逃到黎阳时,蒋义渠麾下仅存的八百死士,个个愿为他袁本初肝脑涂地。
蒋义渠后退半步按刀戒备,四周戍卒的脚步声开始向这里聚拢。袁绍瞥见对方甲胄缝隙里露出的麻衣领口——那是用粗麻反复浆洗过的旧衣,边角处还打着灰褐色的补丁。
“每月三斛粟米,四季皆有帛赏。”袁绍解下腰间羊脂玉佩拍在税吏案头,玉璧撞击竹简的声响惊飞了檐下麻雀。这是他前世临终前握在手中的那枚玉佩,上面袁氏家纹的云雷篆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年轻军官的喉结动了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