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们要做的,是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田耕。只有当百姓的生活得到了保障,他们才会安心,才会不再去追随那些鼓动造反之人。归根结底,治国之道,在于安民,在于让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逢纪听罢,默然点头,对袁绍的见解表示赞同。
他沉思片刻,随后开口道:“主公所言极是,治国安民,确乃根本。”
“主公所言,纪明白了。”
袁绍见状,眉头微微一挑,追问逢纪是否真的理解了自己的意图。
“真明白了?”袁绍的声音混着浪沫拍打船舷的节奏,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面错银铜镜。镜面倒映着渐暗的天穹,有道裂痕恰好劈开北斗第七星——这让他想起前世官渡战场上,那支射穿帅帐的火箭。
逢纪郑重其事地回答:“真的明白了。”
袁绍轻轻一笑,追问道:“那说说看,你明白了什么?”
逢纪却摇了摇头,面露神秘之色:“不可说、不可说。总之,臣明白主公的心意了。”
逢纪忽然解下佩囊,将里面收集的《太平经》残页撒向海风。
写满“苍天已死”的麻纸如白蝶纷飞,却独留一张绘着北斗九星图的绢帛紧攥在手:“《周易·系辞》有云:『鼓天下之动者存乎辞』。主公的『辞』,不在口中,在这三千斛压舱粟里,在二十艘艨艟的吃水线中。”
袁绍听罢,欣慰地看了逢纪一眼,点了点头。
此刻他忽然折断铜镜,将绘着北斗的镜钮抛给逢纪:“且让洛阳的月亮再圆些,待潮水漫过冀州九郡时”
逢纪接住镜钮的刹那,二十艘商船同时升起玄色蛟旗。
晚霞如血浸透旗面,隐约可见旗角用银线绣着《春秋繁露》残句:“故为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海天之间,唯有船队划破的浪痕知道,这“正心”二字所指,早已不是汉家刘姓的庙堂。
他的心中有一股暖流经过,自己的心意,他不想隐瞒这个同乡,这个从一开始就追随自己的友人。在袁绍看来,逢纪应该知道他的初心是什么,这份信任与理解,是他最为珍视的。
袁绍拍了拍逢纪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