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但长房的田产和三万万钱,是我应得的。”
“拿到钱我就回渤海郡当我的太守。”
“再加三十艘走舸,我要顺白水下汉江。”
袁隗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侄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三亿钱?”袁隗气极反笑,翡翠扳指磕在檀木案几上发出脆响,“袁氏坞堡蓄养的三千私兵,每月嚼用不过千万钱。你张口就要掏空袁氏三年的积蓄,当真是庶子不知稼穑艰!”
最后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银针,精准刺进袁绍脊梁。
铜雀衔着的灯油快要燃尽时,袁绍从怀中掏出半枚带血渍的五铢钱。
钱币边缘还沾着河内郡特有的红土,正是袁氏私铸钱币的铁证。
“叔父可知,昨日廷尉府查获的三十车私钱,”他忽然笑起来,眼尾扬起凌厉的弧度,“车辙印里嵌着颍川袁氏宗祠的朱砂土。”
袁隗猛地站起,腰间玉组佩撞得叮当乱响。
“你要玉石俱焚?”袁隗的声音突然嘶哑,“袁氏百年清誉”
袁绍站在袁隗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三万万并不多。”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袁隗,继续说道:“三万万钱,我放弃家族继承权,以后公路就是家族继承人。想必公路是很愿意出这笔钱的!”
袁隗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想到袁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家族的继承权,更没想到他会将这笔巨额财富与公路的未来联系起来。
“你真的想好了?”袁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试图从袁绍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袁绍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已经决定了,叔父。公路年轻有为,他才是家族未来的希望。”
“我相信,他能够带领家族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袁隗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无话可说。”
“长房的田产我们不会动,三亿钱也会如数给你。”
“但本初,你要记住,今日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影响整个袁家的未来。”
袁绍微微点头,他知道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