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后,怕是要怪罪姑娘。”
春柳的话一语成谶。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便板着脸来传话。
宋玉婵一到延寿堂的花厅,便看到了哭红了眼睛的林氏,还有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的宋玉瑾。
“蝉儿,我知晓你肯定是忘记了祖母的规训,所以才做了绒花给二婶当生辰礼物,你赶紧跟祖母解释啊!”
宋玉瑾一如既往地维护她。
她的话一说出来,红着眼睛的林氏,便看了她一眼。
老夫人一听到这话,立即对着宋玉婵怒喝:“你给我跪下!”
宋玉婵这次倒是老老实实跪了。
“你明明知道我曾经说过,不许在院儿里簪绒花,你是真忘记了,还是说故意跟我作对?”老夫人单眼皮的眼睛,锐利如刀。
“京中姑娘都戴绒花,马上八月十八了,赏菊宴上,谁家姑娘不戴绒花?二婶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她不能看见,旁人就都不能戴了?”
宋玉婵倔强地说,同时看向宋玉瑾,对她投以“放心,交给我”的眼神。
三房太太简直惊了。
这宋玉婵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公然跟老夫人叫板?
林氏听了她的话,哭得声嘶力竭:“我何时不让府里的姑娘戴绒花了,老夫人自个儿的决定,与我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扎一朵牡丹绒花羞辱我?”
老夫人听说她扎了牡丹绒花簪,差点没给气晕过去。
明明知道这种类型的绒花是林氏心中不可说的伤疤,她还上赶着?
“把她押到祠堂,对着列祖列宗好好反省,没跪够两天,谁都不许来求情!”
老夫人不想看到宋玉婵,看到她这张脸,就想到了那个破坏宋家妯娌和睦的淫妇!
宋玉婵被送到祠堂。
宋玉瑾过来的时候,满眼的怜爱:“我说了,八月十八我不去赏菊宴,你何必为了让我能戴绒花去得罪二婶?平白无故跪这么久——”
“大姐姐,周嬷嬷待你那般好,因为我她被发卖了,我很内疚,想着势必为你做点什么,才好叫大姐姐不与我离心,自幼祖母就不喜欢我,只有大姐姐疼我,你若也不要我,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