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并不是羞辱你,而是不明白。深爱二婶的二叔,知书达理的母亲,真的会变得不顾伦理,犯下让整个家族蒙羞的事儿来吗?”宋玉婵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平静。
窗外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少女稚嫩的脸庞,上面的表情却显得很老成。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听说,二叔送给二婶的第一支簪子,便是牡丹绒花簪,上面缀着他闯南走北搜集来的珍珠。”
宋玉婵望着的眼眸几乎瞬间湿透了,却看向一脸倔强的林氏,语气慢慢变得轻了起来:“二叔说,你最喜欢绒花了。我尝试着复刻了一个,却发现找不到与二叔采购的珍珠匹配。听闻二叔的那珍珠,各种颜色一颗,一共有共十四颗。”
因为那年的林氏刚好年满十四岁。
林氏听到这里几乎快站不住了,她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倾泻而出。
因为爱得深,所以才会恨得刻骨。
宋玉婵连忙放下手中的簪子,立即上前来扶住她:“二婶难道真的相信,二叔是那样的人吗?我母亲遍读诗书,四书五经,女德全都能倒背如流,就算再不顾伦理,也还有我这个女儿呢。真的会和二叔犯下这样的事儿来吗?”
林氏被她扶着软软的地坐在榻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不止。
那一口缭绕在胸口多年的气,像是一把钝刀,在日日凌迟着她的心脏。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娘是无辜的?”林氏狠狠地推开她,咬牙切齿地问,“过去那么久的事儿,我不想提及,你为什么要重新说起,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说啊?”
宋玉婵被她推开,险些摔倒在地上,她稳了稳身形,略显狼狈,但还是说道:“采购黑珍珠,海路一年,海浪吃人,有多危险我们都清楚,可他从未退缩过,就为了凑够十四颗不同的珍珠,拿回来做绒花簪子给你当定亲信物,他对你的这份心你还不知道吗。”
林氏听到她的话,恍惚地看向了桌子上的牡丹花簪……他送给自己的那支,她连着一撮断发还回去后,第二天便被发现他抱着装断发和簪子的盒子咽气了。
春柳送林氏回来的时候,一脸担忧地跟宋玉婵说:“二太太看着好吓人,魂儿都丢了一样,奴婢担心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