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效……府里怕是要乱了章法。”
老太太抬起眼皮:“我发卖一个老奴,府中就要乱了章法?这家你要是不能管就换个人来。”
三太太自知失言,赶忙赔不是:“都听母亲的,周嬷嬷犯了错,就该狠狠打一顿卖出去!”
虽嘴上这样说,可她脸上不见多慌乱。
放眼整个将军府,除了她,还能让谁来管家?
宋玉婵冷冷扫了妆容华贵的三太太一眼,看来,三房没少从公中中饱私囊,四处给宋玉瑾打点。
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娘亲的。
她要把娘亲和二叔被冤的事儿翻出来,这家,就不能是三房来掌,否则,她只能被动的挨打。
可她尚未出阁,还要靠将军府立身,如今的将军府可不能倒,出了延寿堂宋玉婵一直在琢磨,除了三太太,这府中中馈还能交到何人手中?
“姑娘。”春柳扯住她的衣袖,“您今日怎的总出神儿,走岔了路都没发现,左边才是去咱们清风苑的方向。”
宋玉婵回过神,自己的一只脚果然迈向了右边。
右边通向二房的院子。
春柳看着萧条的二房院子,感慨道:“听说二太太娘家是做生意的,从前性子最为张扬,烈得很。只是如今一直为二老爷守制,连院子都不肯出半步,终日吃斋念佛,怪可怜的。”
她的母亲陆氏和宋二老爷苟且的事情湮灭于宋家几个主子的口中,像春柳这些后面进府的人自是不知道。
宋玉婵偏着头,听着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的木鱼声。
前世,二婶对二叔因爱生恨,自苦多年,最后郁郁而终,临去前,嘴里念叨的却都是二叔的名字,恨他负她,死不瞑目。
假如她知道,二叔是被冤的呢?
……
宋玉婵在府中转了转,回到清风苑的时候,宋玉瑾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她了。
“婵儿,你为何要污蔑周嬷嬷?若你心中有气,只管冲我来就是,何必牵连我身边之人?你明明知道周嬷嬷对我的重要……”
宋玉瑾哭的伤心,身形摇摇欲坠,瞅着怪动人的。
宋玉婵眨了眨眼:“大姐姐何出此言?祖母既要罚周嬷嬷,肯定是因为祖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