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人。”
纪晏书只嗯了一声,“一旁侯着去。”
顾彦依言侯在纪晏书身侧,眼睛却时刻紧盯床上的病妻。
纪晏书提裙在床边坐下,伸手摸病人的额头,果然是烫得发慌,垂眸仔细观察病人的脸色。
病人唇青面黑还未退去,这是伤寒初起一二日的症状。
“她之前是不是得了伤寒?可服过甘草汤或阴旦汤?”
顾彦不敢隐瞒,“是得了伤寒,服了甘草汤两日不见好,才服了阴旦汤。”
“阴旦汤吃了五日,病情有好转,我便去了芍药、茯苓二味药材,又煎服三日,伤寒反而是加重,热也是反反复复。”
“你自己开药的?”
顾彦轻声回答:“是。”
“给你娘子把过脉不曾?”
顾彦微微摇头,“小人不通按脉之理。”
“脉浮紧发热者,不可与之阴旦汤,这是大忌。”纪晏书不觉轻斥这一句。
病急乱投医,投的可不是自己,尤其是半懂不懂的半吊子。
她这个半桶水都不敢随便给人开药治病,眼前这个情况是意外,是不得已。
轻手拿过病人的右手托住,两指按脉诊脉,脉象已转成沉细紧数,四肢厥冷。
“发热恶寒,不汗而喘。”纪晏书打开腰间的小囊袋,取出里头的白色小药瓶。
小药瓶上写有“乌梅丸”三个小字。
纪晏书取下药塞,倒出两粒乌梅丸在手,正要喂给病人时,顾彦出声喝止。
“什么药?”顾彦的声音很冰冷,似乎对纪晏书很有敌意。
这冷冷的话落在韩晚浓耳朵里,她不觉怒火上头,轻斥道:“你这人说话能不能不客气点?没瞧见我纪姐姐给你娘子治病吗?”
纪晏书将小药瓶递给顾彦看,平声说:“乌梅丸,退热用的,若是开了药方,又等抓药熬药,你娘子怕是烧过头见阎王去了。”
顾彦点头,作揖作赔罪,转身去倒水。
纪晏书捏开病人的嘴,将两粒乌梅丸放进去,接过顾彦递来的水杯,给高氏喂了水,让她把药吞咽下去。
用袖口擦干病人嘴边的水渍,纪晏书便起身避让,将位置留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