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的原因吧。”
纪晏书明亮的眼眸漫上了一层水色,“我爹,也就是我舅舅,他待我虽然凶,但我知道他是心疼我的,姨母又救我性命,这份恩,这份情,得还啊。”
“李家门第高,又有实权,我嫁过去,对纪家有助益,对我日后翻案或许也有帮助,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嫁过去的。”
“但李持安不乐意娶我嘛,又那么天真地用假新郎羞辱我,逼我去和离,那我就随他愿呗,反正我又不是非他李持安不可。”
纪晏书不由得浅叹一声,“就是可惜那张被撕的和离书。”
那可是张价值五万贯的宝贝纸!
“对了,阿蕊你瞧瞧。”纪晏书将案上画好的纸拿起吹了吹微干的墨迹,而后递给阿蕊。
三尺斗方的纸上画着三只并排且大小不一的脚印。
“脚印?”
“你量量。”
阿蕊虽然不明白,还是仔细地照做,凝神扫视纸上的脚印。
“第一只脚印约长七寸两分,第二只是七寸四分一厘,是成人男子的脚印,第三只脚印是女子的,约长五寸五分。”
阿蕊不解地问:“小娘子画脚印作甚?”
纪晏书道:“这是惠洪师傅禅院的脚印。”
“自己住的禅院有自己脚印不是正常嘛。”
纪晏书狐疑道:“惠洪师傅说,这一两日只有我们两个女子踏进他的禅院,画上的女子脚印可不是我们留下的。”
阿蕊恍然大悟,目光落在纸上的小脚印上,“小娘子是说惠洪师傅院里有女人?他是个淫僧?”
惠洪师傅入灶房拿蒸猪肉时,地上留下的湿脚印她瞧过,倒与第一只脚印的大小符合。
纪晏书对阿蕊的想法不置可否,“我观察过惠洪师傅禅院的脚印,乱得没有章法,不像是正常走路留下的,倒像是慌乱踩踏时留下的脚印。”
“我总觉得那脚印怪怪的,但说不上来,还有啊,今早起来我右眼皮就跳个不停,你说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
心里好像压了一块时候,沉甸甸的。
阿蕊只觉得小娘子说得有些好笑,可能是因为纪李两家这桩婚事给闹的。
阿蕊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