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低声喃喃:“就是往这边跑的,怎么半点踪迹都没有。”
卢守懃一下马就发现客舍外停了数匹上好的马,毛色最好的玉骢马多是军中有品级的将士所用,这家小小的客舍怕是来了位身份不凡的人。
卢守懃严肃着一张脸,似乎要把人骇怕了,“你们客舍可来了什么尊贵的人?”
伙计心中虽然惊骇,但做生意多年,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来的几伙人,女大夫和给他捡扫把的公子比起眼前这两个说话怪怪的怪人,要好相与的多了。
他如平常一般笑着恭维说:“您二位可不就是贵人了。”
黄德和听了这话很是受用,笑着说:“咱家……我们可是一方军将,自然是贵人。”
伙计听到这声音,瞬间想将笑容敛起。
这人是太监,是给皇帝当监军的狗腿子。
这些狗腿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皇帝派来,把镇守边境的将军压的死死的,让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处处掣肘,还背后中伤,害得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军丢官被贬,有时还会害死那些将士。
“卢钤辖。”韩澧上前,抬手作揖。
卢守懃闻声,见是一个年轻人,细想一下,才想起年轻人是何人,略子抬手,还了礼。
“是韩总兵啊,韩总兵不在曹州城驻守,怎么来这儿小小的客舍?”
卢守懃语声温和,但话中明显带刺,他担任陕西钤辖,是官高资深者,怎么都要称一声都钤辖。
韩澧这个毛头小子竟然看不起他,称他做钤辖,明显是把他当做官卑资浅者。
韩澧自然察觉到卢守懃话中的意思,他拥兵观火,见死不救,葬送北玄军,此刻心里满是厌恶。
官场的人心比战场的刀枪剑戟还要险恶,心里再不满,也不能露在脸上,稍有不慎,毁的便是韩家。
韩澧语气平和:“母亲省亲,途经曹州,下官自当一见,磕个头一表孝心。党项屡犯北边,卢都钤辖驻守陕西,怎么在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