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忙转变策略,“贤侄,你看你与纪家娘子一东一西,都成了这门亲事。若不是前世宿缘招,焉能勾玉杵会蓝侨?你说是不是。”
李持安这厮蠢蛋,把纪家女逼得要和离,传得满汴京都议论,他就要拿‘玉杵会蓝侨’这个表示姻缘美满的典故来气他。
李持安知道韩叔叔打的什么鬼主意,他就想用这话来气他,但他真的不气,反而是低声问:“韩叔叔,你真的觉得我与纪家娘子是前世宿缘,能成玉杵会蓝侨?”
韩尧眉宇耷拉下来。
这年轻人气性也太耐得住了,怎么揶揄讽刺都不生气。
忽见李持安的父亲,工部侍郎李烨走来,韩尧扯着嗓子道:“李侍郎,你亲家在纪司业在前面呢,要不要到遇仙酒楼聚一聚,他家梨花春酒不错。”
李烨听到有人叫他,正要开口时,前面的半个亲家的纪知远转头回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纪知远脸色阴晴不定,那眼睛好似在说: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李烨一想到幺儿这个混账,怒火蹭蹭往上冒。
韩尧很会见缝插针扯嗓子说话:“李侍郎,你幺儿在这儿。”
李持安听到韩叔叔这么说,就知道大劫难逃,才抬眼,老爹李烨气冲冲地过来,举着前拙后直的木头笏板就要打。
李持安忙伸手擒住老爹砸下来的木头笏板,小声提醒:“爹,回家打呗。”
这意思是提醒老爹,外面打,爷俩都丢人!
老爹的木头笏板打人很疼,小时候没少挨打。
李烨怒气上涌,跟小儿子大眼瞪小眼,“你老爹我二十多年当爹的好名声,三十年的官声,五十年的名声,都被你这混账作弄没了。”
李持安一把抢过老爹的笏板,“都说了回家打。”
李烨气得想找棍子打,奈何身上找不到,韩尧倒是很应景地把他的笏板伸出来,但他没接。
韩尧是从二品的吏部尚书,他的笏板是玉石制成的,贵且易碎,主要还是贵!
打碎了,两个月的俸禄都赔不起。
“李侍郎。”纪知远叫了一声。
李烨看了一眼,那根教棍已经滚到他脚下。
李烨盯着那根教棍一眼,忙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