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口婆心地劝解:“殿帅,不可呀,为了皇后殿下,您不可鲁莽呀。”
两个官员当街争吵不休,吸引不少百姓停下来观看。
姚厺琯一脚踢开三百,三两掌打退拦他的差吏们。
“官员当街舞拳,是觉得当台上耍猴戏不好笑吗?”
李持安沉稳有力的声音传进来,看热闹的百姓忙退出一条路,让李副使下马进来。
李副使是皇城司的官员,官低权大,又是为皇帝办各种明里暗里的活,手上过过的人命比开封府十年都多,没收的财产抵得上国朝两年的税收,没人不惧怕他。
见是李持安,韩淙当即从马上下来。
李持安目光如炬,直看姚厺琯:“姚殿帅,你这是何意?”
李持安将姚字咬得很重,是提醒姚厺琯不要忘了他姓姚,是官家的臣子,官家能处置他,他不能处置同为官家臣子的韩淙。
看到李持安,姚厺琯如同看到好帮手,走近李持安。
“李持安,你来得正好,这韩淙在路上遇到本官,竟然不下马行礼,分明就是目中无人,不敬官长。”
李持安与他同为武人,呆在皇城司,平时和他一样没少遭那些文人的白眼,李持安能明白他的感受。
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李持安会帮他的。
李持安低沉的声音有些冷冰,“所以姚殿帅要送韩司谏去府衙?”
姚厺琯瞥眼看向李持安,“当然,这种无礼之徒,就该替朝廷教训他!”
听到这话,韩淙很想出手揍他,但礼仪教养告诉他。
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动口不动手!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动手有失君子之守,失了君子之守,又如何修其身而天下平。
李持安声调冰冷但有气势:“姚厺琯,你身为殿帅,岂不知朝廷法度?”
这话李持安咬得字正腔圆,“京官不宜为节度使下马,韩淙乃谏院右司谏,他不下马,实乃谨守礼法,何错之有。”
李持安看向姚厺琯,严声质问:“反倒是你,擅自分付刁吏拘送朝廷命官到府衙,不知是不是卫府尹改姓做了姚府尹?”
文人鄙薄他这个武人也就罢了,李持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