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退回来,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晏书,眼里没有半分好颜色。
冷冷地一问:“来干什么?”
纪晏书双手提起食盒,“我来给你们送吃的,想着你们辛苦,要多吃一些。”
说着,便打开食盒。
“送到了,可以走了!”
李持安丢下这一句逐客令,转身就往衙门内走去。
“齐大人,这是我做给你的,保证鲜美。”
纪晏书拿出一盅还温热的汤塞到齐廷的手里。
“李副使,你等我呀。”
纪晏书提着食盒就往衙门内赶。
“也不怕摔了,让头儿吃瓦片。”
衙门内传出声音,“齐大人,你乌鸦嘴,该打。”
齐廷握着白瓷盅,“还是热乎的。”
打开盖子闻了闻,汤味甚为鲜美,喝了两口下肚。
“三脆羹,素羹,”齐廷想到孝在身前几天得要茹素的传统,不觉叹道,“嫂子有心了。”
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李持安手握长剑拦下走来的纪晏书。
长剑没有出鞘。
纪晏书一怔,抬头看向李持安。
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冷漠、是憎恨!
纪晏书看懂了他眼里的不善,手握住剑柄,把剑拔了出来,将剑横着递给李持安。
纪晏书的声音凌厉:“是我联合夏司使设局,也是我给棠溪昭下套,不满我,你李持安尽可杀了我泄愤!”
“觉明寺地牢时,我听到未遮山的声音。棠溪昭一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是未遮山。”
“他谋划少女失踪案,让我妹妹也成为他报复觉明寺的棋子,我不能忍!”
“是他用迷药迷晕我三人,又拿棍子敲我,让我险些被欺负凌辱,我不能忍!”
“他把人命放在棋盘上,成全他的私心,雪儿为此丧命,婷婷……”
“李持安,我知道,在你眼里,错的人是我。”
纪晏书盯着李持安的眼睛,“可我纪晏书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对棠溪昭,我没想过罢休。”
李持安面无表情地将纪晏书手里的剑拿回归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