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写折子戏,是为了出气吧。”阿蕊将倒好的温茶水拿过来。
纪晏书接下那杯茶水,“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以人言善我,我必以人言善他,以恶行欺我,我必以恶行报之。”
“李持安多过分啊,我不曾作贱他,他倒以假新郎戏我,我怎么可能轻飘飘就放过他。”
阿蕊轻轻一笑。
大钱山触手可及,转眼间就能碎,小娘子是被李持安气极了。
这两天的日子很悠闲,纪晏书本想今日睡个大懒觉,却不想被一阵作作索索的声响惊醒,而后便传来阵阵钟磬音,听得耳朵刺挠。
睡意全无,索性早起活动,在禅房廊下耍了套五禽戏,只是右眼皮跳个不停,惹得她掉眼泪。
阿蕊还笑话她,这么大个人还哭!
今日晨间没有初日照高林,反而下了场廉纤小雨。
这是场催花雨。
催花雨后万紫千红,东风吹走轻寒迎绿树。
去大殿拜完佛祖,纪晏书便向寺中小沙弥提出想要参观游览,来了几日,还没有好好参观过寺中景致。
小沙弥朝她合手提醒:“女施主可参观寺中各殿,但后山塔林是本寺高僧坐化圆寂之地,还请女施主勿要踏足,扰我寺历代祖师安宁。”
纪晏书合掌,“这个自然,多谢小师傅提醒。”
觉明寺依山傍水,占地很大,寺庙何处植有四季植物,眼下是二月中旬,寺中的茶花红艳如霞,十分照眼。
寺庙前殿拜佛人多,后院人就少了。
“小娘子,你有闻到啥味吗?”
“吃的味道呗,馋虫犯了?”
阿蕊颔首,“这是猪肉的味道,闻起来还不错。”
穿一个小门,便见一个醉酒的和尚傲慢地坐在廊下,口中念着些听不懂的话。
她们二人刚走近,醉酒的和尚似乎大惊,立马醒了过来,开口就是厉声,“谁允许你们香客踏进塔林的?”
阿蕊闻言就不爽,“你个和尚,好没礼貌,我们哪只脚进塔林了?”
和尚洪惠扫视周围,才想起这里塔林前门,他是塔林的守门僧。
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而后才合掌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