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织直起身,弹了弹身上灰尘,又轻拍了拍长子李持隅的肩膀称赞,“好大儿,配合得不错。”
随即,又嘱咐大儿子李持隅,“把这孽障拖到柴房关两天,不用给吃喝。”
慈母多败儿,她就是太仁慈了,才养出幺儿这个败家、败爹、败娘、败哥、败祖宗十八代的失败儿。
“是,母亲。”李持隅阴险一笑,躬身领命。
城西,纪家。
“啪!”
一掌扇过去,纪晏书白净胜雪的脸庞染了一抹鲜红夺目的胭脂色。
“混账东西,为父怎的生你这般无用的女儿?悉心教养你数年,官家瞧不上你,不肯要你当娘子。”
“英国公、孟国公看中你当孙媳妇,为父欢欢喜喜将你嫁过去,结果你都干了什么?”
纪知远今日上值就觉得同僚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下朝后,几个同僚说起,才知道女儿新婚夜就自己离开英国公府,还当着宾客的面说要和李家离婚。
“李家多好的亲事,你竟然也留不住,为父与你姑母耳提面命,从小就教你们几个姊妹柔顺卑下,你都当耳旁风吗?”
“作为女子就该柔顺贞孝,先人后己,你竟然忤逆夫君,当着亲家的面提离婚?纪家的脸面名声都被你丢尽了。”
纪晏书捂着辣疼的脸,眸色脸色都尤为平静,对于挨打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她淡声道:“姑母教晏儿谦卑,从来没教作为女子要卑贱。”
纪知远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畏惧,丝毫不把他这个父亲放眼里的女儿,想起同僚们对他的冷嘲热讽,心里怒火更甚,扬起巴掌又扇过去。
父亲的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将纪晏书扇倒在地,头磕到桌腿,疼痛感袭来,不由得呲了一声。
纪晏书伸手一抹额头,手上没有温热液体的触感,只是磕红了,没有流血。
纪知远喝道:“你个逆女……”
纪晏书轻笑:“我受屈反抗,怎么到了父亲眼里就成了逆女?”
“与父亲做了这些年的父女,父亲早该知道我不是温婉恭顺的女子。”
她爬起来站直,下巴微扬,眼神中颇有些轻蔑的意味。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