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时,新妇又如何做人?”
这话直接把李持安和李家架在风口浪尖上。
孟之织不可置信地望向刚过门的新媳妇,袖子中的手不由地颤抖。
不知是不是被自家的孽障吓的?
新媳妇出身诗书之家,父亲是国子监司业,教书育人的,又得姑母纪太妃教养几年,品行自然端正,料想她也不会说假话。
“晏书……”孟之织欲言,却又说不出口。
那个孽障本就不愿意娶媳妇,现在做出这种缺德的事,不仅是欺负新妇,也是反抗他们二老。
“爹,爹……”李烨大声惊呼,忙跑过去扶住受惊倒下的老父亲。
“孽障……”英老国公怒目,话没说完就被气晕过去。
孟老国公愣过神来时,大外孙和女婿已经把亲家英国公匆忙带走了,大外孙媳妇忙招来小厮请大夫。
未散的宾客你看我,我看你,似有紧张担忧的,似有偷笑看热闹的,但没人敢插手出言。
“阿翁……”孟之织着急地看向背着公爹走的大儿子,想跟过去,可脚步沉重,怎么都迈不动。
宾客投来的眼光,让她尴尬、丢脸无比,此刻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
见孟夫人脸上的、眼睛里的满是尴尬、无措、气愤的表情。
纪晏书有那么一刻觉得,五颜六色的情绪特别好看。
她当即屈膝跪下,俯身磕头,道:“阿姑,二郎既不愿娶晏书作妇,拜堂后又舍新妇离去。”
“新妇不敢再留下来惹二郎怨怒,愿就此归家自省,望阿姑答允。”
宾客微惊,新妇不堪受辱,要和离?
纪晏书向孟国公磕了个头,“孟公爷,晏书能得您看重,做您半日的孙媳妇,是晏书之幸。”
“今日与您拜别,愿您与英国公、洪老太爷有如春日载阳,万寿无疆。”
话音才落,不等孟之织和孟国公回答,就径直起身,嫁裙一旋,转身离去。
陪嫁的侍女小厮跟在身后。
宾客议论不断,孽障不见踪影,孟之织将无措的目光投向稳如泰山的老爹孟国公,“阿爹。”
孟老国公别过头去,当做听不到,端起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