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似是被逗笑，语气轻挑，“万一是对方先看上我了呢，我们又一拍即合，那怎么办啊？”
“不怎么办。”昆熠出于礼貌，在自助饮水机接了杯温水，但他现在只想把那杯水泼到那人脸上，好让他清醒清醒。
“裴耀，你明明知道爱豆是不允许谈恋爱的。”
“哈哈。”裴耀乐到捧腹，眉梢轻挑：“你是在故意逗我笑么？”
“这年头圈子里谁还谈恋爱啊，不都是你情我愿，春风一度——”裴耀晃悠悠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昆熠面前。
咫尺相对。
裴耀厌恶极了青年面容上一派永远也不会动摇的模样，仿佛只有他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而自己，成了他脚下堕落的，肮脏的尘泥。
“昆熠，你真会装啊。也行，我不介意说的再直白一点，我跟她们，都是火包友而已。”
昆熠的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像是有什么在飞速破碎，无法重建。
“你……那你的粉丝呢？她们也是你狩猎的对象吗？”
这句话一出，裴耀原本充斥着满满挑衅意味的笑容瞬间僵硬，随即恍然大悟。
这几个月来的刻意疏远，针锋相对终于有了清晰的答案。
“那天晚上在酒店，你看见了？”男人唇角习惯性地抽搐一下，却没能成功笑出来。
“我认识她，在我们还都是练习生的时候，不论训练到多晚，只要我们经过门口，都能看见她扛着摄像，冲你热烈招手。”
那个时候，不同于现在快节奏的两个月录制，他跟裴耀是实打实地在训练营待了四个多月。
他们是室友，一公、三公、总决赛又都在一个队伍，怎么可能是外人传言里的关系恶劣？
不说是形影不离，至少在昆熠的视角里，那个身形娇小的女孩，戴着口罩，扛着快比她半个人还高的专业摄像，守在寒风凛冽的大门口，只为能记录到裴耀每一次的营业微笑。
综艺爆火之后，他们人气暴涨，蜂拥而至的站姐快把大门挤爆，而昆熠独独对那个女孩印象深刻的原因是——
三公训练期，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跟裴耀身心俱疲地从练习室出来，准备去小卖部买瓶改善失眠的褪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