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令人见之难忘。
夏绰,这个时间点,她怎么会在顶楼?她……听见走廊里那些练习生的议论了么?
季迢下意识顿步,想转身追上去,可电梯已经下行,而她与谢迟秋每日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
权衡之下,她还是先去了休息室赴约。
窗外风雨不歇,休息室内的玻璃窗却被人为地打开了,男人孤身伫立于窗前,任由飞溅的雨滴打落在身上。
仿佛有一身与世界相峙的,嶙峋而不屈的反骨。
季迢印象里的谢迟秋,永远是懒散的,颓丧的,倚坐在松软的办公椅上,像个没有支点的木偶架子,除了音乐与睡觉,没有任何事物能再激起他的兴趣。
这是她第一次感知到,眼前站着的,是一位高大挺拔的,有着浓重侵略性的成年男人。
他真的好高,肩宽腿长的,目测约有188上下的样子,只是因为太瘦削了,再加上平常他总是瘫坐在椅子上,所以冲击性没那么强。
季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与他每天中午单独会面,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哪怕在这档综艺里,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导师。
这很危险。
季迢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这个念头,落在行动上的体现是,她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听见门口处的动静,谢迟秋终于舍得从大脑中因为这场狂雨而疯狂上涌的创作灵感中抽离出来。
他侧身回眸,见少女直愣愣地杵在门外,眉心微蹙:“不进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