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带着二十多个乡老上得堂来,齐刷刷向魏聪下拜行礼:“拜见从事郎君!”
“诸位免礼!”魏聪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在两厢坐下,众人从地上爬起来,屏住呼吸退到两厢坐下,敬畏的看着这个刚刚攻占这座坚固邬堡的男人。
“魏某今日斩杀江贼渠首,捣其巢穴,非一人之力,上乃是仰仗朝廷威灵,下乃是将士用命,诸位父老相助。兵法有云:赏罚乃军中二柄,无罚不能厉士,非赏无以酬功!今日请诸位来,便是论功行赏,以酬诸位之功的!”
两厢的父老们听到这里,相互交换眼色,半响功夫之后一个黄发老者站起身来,对魏聪长揖为礼:“张伯路荼毒乡里,横行江表几二十年,多少州郡长吏不得制。然从事您驱兵数百,一战斩其贼首,再战破其步卒,三战捣其巢穴。神勇果毅,老朽今年七十有八,莫说见过,听都未曾听过。老儿听说古之项王八尺,才气过人,与从事仿佛,难道从事不是项王的转世?吾等不过因人成事,如何敢忝颜受赏!”
“这老头还真读过点书,这马屁拍的!”
虽然明知道这老头把自己比作项羽是拍马屁,但魏聪还是心中一阵暗爽,他咳嗽了两声,强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魏某不过一介匹夫,如何敢与项王相比?汝等有筑垒填壕之功,若不受赏,何以治军用众?只要来掘壕土功之人,皆赏粟两斛,布一匹;若为贼人所伤者,粟米布匹加倍,另外赏钱两百;若有死于贼手的,粟米二十斛,布十匹,钱千文以为抚恤,本官遣人前往祭拜。若有擒斩贼人的,另有赏赐!”
堂上众乡老闻言大喜,纷纷拜谢。这次前来掘壕挖土的临近乡民约有两千余人,即便只是来挖土的,也能得到三十多公斤粟米,一匹麻布,至于死在贼人之手的,少之又少,魏聪又给予非常优厚的赏赐,还要遣人前去祭拜,这等优厚的待遇简直是闻所未闻。
待众人拜谢完毕,魏聪沉声道:“诸位乡老,我拿下张家邬堡之后,发现邬堡内财货粮食布帛堆积如山,若说铜钱财货是打劫往来舟船而来,那粮米布帛从何而来呢?”
“回禀从事!”方才那黄发老者站起身来,沉声道:“张伯路得势后,常倚仗威势武断乡曲,相邻州县多不敢违,得利之人多有馈赠,其家中财物布帛想必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