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要斩草除根的,省的以后麻烦不绝!”赵延年低声道:“如果这样的话,怎么会开城?”
“哎,我说你是死脑筋吧!”王寿笑道:“邬堡里连个首领都没有,总有怕死的人吧?你随便撒个谎把城骗开不就得了?只要邬堡拿下来了,那些人是死是活,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吗?别忘了,张家的粮仓,还有张伯路横行江表二十年的积蓄都在里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要是有人想不开放一把火给少了,你怎么给郎君交代?”
“王兄说的是!”赵延年点了点头:“我立刻派人去城下喊话,只要开门投降,我就保他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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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寿的判断很准确,还没到午饭时分,邬堡的大门就打开了。还留在邬堡里的男人女人们跪了一地,他们个个身着麻衣,脸上满是绝望,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绝望的未来。
魏聪骑在一匹临时找来的青鬃马上,这匹马其实是一匹驮马,对于骑士的指挥反应很迟钝,唯一的优点就是脾气好,不会把魏聪摔在地上。他屏住呼吸,收紧腹部,挺起胸脯,竭力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看到前面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跪在尘土里,可能是因为马匹靠近的缘故,孩子突然大哭起来,那妇人惊恐的用胸口堵死孩子的嘴,连连叩首,口中喊着死罪。两个护卫赶忙上前,横刀挡在马前,其他兵士也张弓拔刀,架在跪在地上众人头上,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郎君,你没事吧!”赵延年一手抓住马匹的缰绳,向魏聪问道。
“没事,那孩子被马吓着了!”陡然的变故让魏聪的感觉很不好,他摇了摇头,跳下马来:“算了,把人都押出去,派几个人看管起来,城内好生搜索一下,粮仓和财库要看好了!”
“属下遵命!”赵延年挥了挥手,十几个兵士上前,把跪在邬堡大门旁的人们驱赶了出去。魏聪有点意兴阑珊的走进邬堡,应该来说当初张伯路还是在这邬堡上花了很大一番心思的,铁匠铺、木匠铺、粮仓、居民区等等错落有致,不少建筑物上都铺着瓦片,这在汉末可不是一笔小开销。不过不少建筑物都有破损,这都是自己那台投石机的功劳,要花费人力物力修补。
“王寿!”魏聪道。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