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聪见主薄的样子,如何还是猜不出对方的意思,他从袖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口袋,不动声色的塞进主薄手中,压低声音道:“此事关乎的并非在下一人,还关乎到南阳邓氏的一桩差使,千万不能出半点差池,这点东西还请收下,聊表寸心,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主薄接过口袋,不露痕迹的滑入袖中,面上顿时多了几分生气:“你我都是府君门下同僚,何必如此见外?兵杖的事情你放心,今天天黑后你派几人在武库侧门等候,我都会安排停当的!”
“今晚天黑后,武库侧门!我记住了!”魏聪笑道:“在下还有些琐事就先告辞了,待此番事了,定要置酒相邀,还请足下千万莫要推辞!”
“好说好说!”主薄送走了魏聪,从袖中摸出口袋,掂量了两下觉得分量甚轻,冷哼了一声:“这厮好生小气,这才百文也送的出手,哼,今晚给他几把钝刀朽弓便是!”
中午时分,已经处置完当天的公事,主薄便出了太守府,一路往家里走去,途中经过脂粉铺,想起自己新纳了那房小妾后,自家妻子的脸色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难看的很,不如带盒胭脂水粉回去,也好看些。想到这里,他便进了脂粉铺,选了一盒胭脂一盒水粉,掏钱买单,却发现身上的钱少了些,那掌柜是个嘴甜的,笑道:“郎君是熟人,胭脂水粉先带回去,明日让人送钱来补上便是!”
“无妨!”主薄想起魏聪给自己的那个小口袋,从袖中摸出来笑道:“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他笑嘻嘻的拉开口袋,将里面的钱币倒在柜台上:“还差多少,应该是够了!”
“郎君莫不是消遣小人,这,这是——!”那掌柜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柜台上的黄色小块,这些可爱的金属散发着吸人眼球的光,主薄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赶忙将所有的黄金塞回口袋里,口中忙不迭向掌柜道歉:“见谅,见谅则个,快替我把胭脂水粉包好,钱款我待会派人补上!”
主薄几乎是跑回家中的,他顾不得婢女奴仆惊异的目光,冲进书房里,从怀中拿出那个口袋来,将里面的小金块倒在桌面上,他不禁想起方才自己对魏聪的抱怨。
“到底是南阳邓氏的门下,出手着实不一样!”主薄不禁暗自感叹道:“还是我没见识,险些冤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