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郎君的车辆,牲口丢后面去!”
王寿应了一声,便拿着藤牌往前头那辆马车去了,这时第五登也回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翻身下骡马,花白的头发从皮盔下面冒出来:“我看到了二十个,可能有更多!”他气喘吁吁的喊道:“我猜是本地的贼人,路上一定有斥候……躲起来盯着我们……他们早就发现我们了!”
赵延年此时已经装束停当,他左手是一面小圆盾,右手是一张短弓,箭矢袋挂在腰间,上半身套着一件厚皮衣,在他的旁边,刘久蹲在大车后,四米长的矛枪放在地上,牙齿咬着短刀,正在给自己的筋木短弓上弦。温升一边拉满强弩,一边笑道:“这伙贼人还真是来的巧了,正觉得又是酒肉又是衣服鞋子,啥都没干,有些亏心,这下好了,可以让郎君看看咱不是吃白食的了!”
“是呀!”李何笑道:“待会多斩几个首级,指不定还能拿几贯赏钱呢!”
这几人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全然没把即将出现的贼人当回事。他们熟稔的半蹲着,隐藏在马车阴影下,像他们这种老兵,基本都随身带有弓箭——好点的就是筋木弓,差点的就是竹木、筋竹弓、甚至单体弓,虽然都是弦长只有一米一左右的短弓,威力也没法和角弓比,但胜在成本低,携带方便,野外射杀猎物、打遭遇战三十步左右射杀无甲兵也足够了。
赵延年敲了两下车门,沉声道:“郎君,遇到贼人了,请在车上稍待片刻,待我等赶走贼人!”
“遇到贼人?”马车里魏聪赶忙从两个舞姬怀中挣扎出来:“有多少贼人?”
“有二十余人吧?”
“二十余人?”魏聪吓了一跳,掀开车窗急道:“那不是比我们多两倍?,大伙儿快上马跑吧!”
“郎君无需担心,不过是小贼罢了,待我等将其击退便是!”赵延年道:“快将车窗关上,免得被流矢所伤!”
魏聪没奈何,只得关上窗户,从缝隙向外窥看。他看不到指挥官和旗帜,听不到号角和战鼓,只听到弓弦被释放时砰然声。很快,盗贼们就不顾箭矢扑了上来,他们个个皮肤黝黑,身形精瘦,衣衫褴褛,有的人身着不合身的皮甲,拿着形形色色的武器:竹枪、末端包裹铁皮的木棍、镰刀、缺口的朽烂的刀剑,他们的首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