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聪作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不速之客,却会被蔡不疑待为上宾,是因为一个奇妙的误会——蔡不疑认为魏聪是一个正在逃避朝廷通缉的党人、或者党人的学生。正是这个误会,蔡不疑身为游徼,却对魏聪满身的疑点视而不见,为了避免引起魏聪疑心,连其籍贯往事都不怎么打听,让其住在自家的别业里,甚至对魏聪收容一个杀人犯也不闻不问。但如果曹操透露的风声不假,朝廷对党人的通缉在不久后解除了,魏聪还继续在蔡不疑这里住着,那蔡不疑恐怕就会生出疑心来了——你先前在我这里可以说是为了避祸,现在朝廷又不通缉你了,你不回去奔大好前程,还赖在我这里,难道你不是党人?
想到这里,魏聪已经是浑身冷汗,别看蔡不疑现在是一副慷慨好客的主人模样,但那是因为他把魏聪当成党人,有所求于人;如果蔡不疑知道魏聪和党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他当初对魏聪多好,之后对魏聪就有多狠。蔡不疑可不是那种面团团的滥好人,只要看看他诺大的家业就知道了,没有几手狠辣的手腕,怎么可能保住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嗯,幸好曹操送了一注横财过来,不然只怕离开蔡不疑这里就得讨饭了!不过光有钱也没用,还得拉几个可用的人来,不然带着这么大一笔钱也就是个待宰的肥羊!”魏聪心里暗自盘算了片刻,起身道:“去把赵延年找来,我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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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赵延年向魏聪躬身行礼,他身着皂绔绛衣,头戴赤帻,虽然早已离开了军队,但他还是一副武人打扮,仿佛随时准备应召上阵一般。
“坐下说话!”魏聪指了指对面的一个蒲垫。赵延年屈膝坐下,习惯性的将腰间短刀放在大腿旁触手可及之处,多年的军旅生活已经将警惕融入了这个男人的血液之中。
“延年!”魏聪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笑道:“刚刚曹公子把这枚玉佩还回来了,这玩意本是你的,不过我现在用得上,便向从你这里买去,两万钱如何?”
“在下性命已为郎君所有,又岂在意一枚玉佩,郎君若是想要,拿去便是,价钱之事无需再提!”
“延年,你最好还是开个价!”魏聪沉声道:“曹公子今日来时,还带来了一点京师的消息,我应该不会在这里呆多久了。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