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二位公子可以看看,是不是好字,一见便知!”
曹操伸手接过便条,眼睛顿时一亮,只见便条上只有十来个字,但结体方严,笔画沉着,以形写神、气韵生动,这等字体乃是自己从未见过,完全可以和雒阳那几位书法大家分庭抗礼,下意识的便将那便条纳入袖中,脸上却多了几分笑容:“敢问一句,先生写的这是什么字?”
“什么字?你是问我这是什么字体吗?自然是魏体!”魏聪随口答道。
“原来是先生家传!”曹操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小子斗胆询问先生尊上名讳!”
“这——”魏聪被问住了,他可不敢随口胡编一个,万一被揭穿了咋办?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来。曹操看在眼里,心中一动,赶忙道:“是在下失言了,还请先生见谅!”
“哪里,哪里!”魏聪强笑道。
接下来,无论是曹操还是蔡瑁,对魏聪的态度都发生了颇为微妙的变化,如果说在此之前两人还把魏聪当成蔡不疑豢养的一个宾客,充其量有些特殊技能而已;而在看到那便条之后,两人便以一种平等、甚至是同为士大夫先辈的态度相待了。蔡不疑也注意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这也印证了他先前的某种推测,让他愈发暗喜。
“到了,二位公子请!”马车刚刚停稳,蔡不疑便站起身来,推开车门,做了个恭请的手势。
“不敢,我等乃是客人,又是后辈,还是请蔡兄和魏先生先!”曹操一反刚上车时的疏懒,恭谨的起身还礼,逼得蔡瑁也不得不跟着起身。两边推让了一翻,最后还是蔡不疑和蔡瑁两人先下车,魏聪和曹操后下车,反倒把在车下迎接的蔡家仆役弄得有些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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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美酒和菜肴的香气,墙壁上描绘出胡姬的舞蹈和贵族主人射猎的场景,青铜灯台上的油灯燃烧不绝,将堂上照得通亮。楠木廊柱的走廊下,七八个乐师正吹弹出音乐,为堂上的舞姬们伴奏。
“前些日子在下听雒阳来人说,天子欲诏告天下,缉拿逃亡的党人!太尉陈蕃拒绝平署诏书,诏不得发。天子盛怒之下,将党人下黄门北寺狱,以中官审之。”蔡不疑乘着酒意问道:“曹公子从雒阳来,不知眼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