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寿赶忙跟了上去,左顾右盼:“不是在那边?就是那块石头,应该是湖水涨起来了,所以石头露出来的部分变少了,没错就是这块石头,您看,这不是昨天您留下的印记?”
事实证明王寿说的没错,魏聪很快就找到了印记,他撩起裤腿,涉入水中,软泥淹过脚踝,弯下腰去寻找竹篓,水草和小鱼在水中亲吻自己的皮肤。很快他找到了,提起竹篓,三四只螃蟹在里面张牙舞爪,它们的脚和大鳌纠缠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个整体。
“老王你看,这螃蟹多肥呀!每个怕不有五六两重!今晚咱们可是有口福了!”魏聪小心的用手指夹住一只螃蟹的小腹,举过头顶,大笑起来。
“是吗!”王寿却没有魏聪这么兴奋,在他看来螃蟹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吃起来麻烦得很,也没有什么肉,一不小心还会吃坏肚子,惹上疾病,也就是那些湖边的穷苦人家才把这玩意当回事,也不知道这位魏郎君为啥这么高兴。
魏聪将昨天晚上放下的六七只竹篓都捞了起来,将里面的螃蟹和鱼都用柳枝串成一串,提在手上往回走,路上魏聪笑嘻嘻的说:“今晚咱们就吃这螃蟹糯米饭,我刚刚看了,这蟹膏厚的很,蒸糯米饭肯定很好吃!”
“您还会做饭菜?”王寿惊讶的问道。
“是呀,会做饭有什么奇怪的?你不会?”
“这——”王寿干笑了两声:“书上不是说君子不近庖厨吗?魏郎君您一个贵人怎么会做这些东西!”
“我一个贵人?”魏聪停下脚步,笑了起来:“你从哪里看得出我是贵人的?”
“很多呀!”王寿笑道:“首先看您这样子,身高八尺,皮肤白,手上还没有什么老茧;这举止气度,和人说话的样子,还写的一手好字;还有您懂得那么多,打谷机、马车;对了,还有您送我那个火镰,那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这些加起来,怎么会是寻常人家!”说到这里,王寿压低了嗓门:“我听蔡游徼说,您是从京师逃出来的,得罪了宫里的阉人,叫,叫什么‘党‘,‘党什么的’!瞧我这猪脑子,什么都记不住!”说到这里,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脑门。
“党人?蔡游徼是不是说我是党人?”魏聪问道。
“对,对!”王寿兴奋的拍了下大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