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局!”
“杀得好!”单超上下打量了下张温,笑道:“这等大功,自当是要奏明天子的!”
张温知道是具瑗在抬举自己,感激的看了具瑗一眼,躬身道:“多谢单公!”
“无妨!”单超笑道:“梁氏的人几乎占据了半个朝堂,此番满门夷灭之后空出来的位置多得是,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时间不早了,快些宣读诏书吧,省的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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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冀宅邸内。
“城内还没有消息传来吗?”梁冀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阿让(梁让屯骑校尉)、阿戟(梁戟长水校尉)、阿忠(梁忠越水校尉前面几人都是北军五校的指挥官)他们都是死人吗?我这里宅邸都被围了,他们都没有反应!该不会连这都察觉不到吧?”突然他停下脚步,狠狠的骂道:“肯定是天子身边那些宦官搞的鬼,等天亮了,我一定要把他们全族诛灭,一个不留!”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一旁的女子蛾眉皓齿,颜盛色茂,满头青丝盘作坠马髻,对插鎏金凤首步摇,凤口坠下累累珍珠,皆有指甲大小,垂落两肩,一身淡紫色裙衫,更衬得她艳若桃李,宛如带刺的玫瑰,恣意无忌,便是梁冀的正妻孙寿,她素来以行事果决无忌而著称,梁冀对她是又爱又怕,从来不敢违逆她的意思:“照我看,这次背后的主谋不是那些阉人,而是天子。”
“天子?”梁冀被妻子的揣测吓住了:“若是当真,那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真是天子又如何?难道我们就束手待毙不成?”孙寿冷笑道:“又不是没杀过!无非是再换一个便是了,刘氏子孙还少吗?还有,你这样在家里守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主动行事。从现在来看,宫里的人马已经被天子掌握了,阿淑凶多吉少,关键就是北军在谁手中。谁掌握了北军,谁就能赢。你是大将军,现在直接出去进城去北军营地,只要你在北军营中,阿让他们就有了主心骨。天亮之后就派兵封锁宫门,隔绝内外。多则三天,少则半天,就能逼天子斩杀宦官向我们服软!”
“现在去北军营地?”梁冀犹豫了一下:“可外间灯火甚多,也不知道有多少兵马?谁知道出不出得去?而且城门也不知道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