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扑通”一声,对着轿门直直地跪了下去:“清风居士,小女子一心向道,求您大发慈悲,让小女子出家受戒修行!”
轿帘被风猛地一吹,掀起一角,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宋若雪下意识地抬头望去,这一望,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只见小小的轿子里,竟端坐着两位男子。
一位身着道袍,身姿挺拔,气质超凡脱俗,双眸透着几分出世的淡然。
想来便是清风居士无疑了。
另一位,是个熟人。
他身着劲装,袖口处绣着精致的纹饰,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
只能瞧见他如刀削斧劈般硬朗的下半张脸线条冷峻,透着几分肃杀之气。
好久不见啊,太子殿下。
他依然生得这样好颜色,说是俗世间最艳的绝色也不为过。
世人怎样形容他来着?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独艳绝,世无其二。
当年宋若雪与太子、二皇子俱是青梅竹马。
他是天生的贵人,文武双全,母族强盛,不愧为四百年簪缨世家养出来的天潢贵胄。
除了命短以外,别无缺点。
宋若雪当年却弃明珠而选沙石,弃太子年少的仰慕于不顾,选了二皇子。
拒绝太子以后,不久便听说,太子中了西域凶毒,原本温润的脾气,变得如同杀神一般人厌鬼憎。
那以后,她再没见过这位太子。
此刻,他的手臂上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显然是受了伤。
受伤男子听到动静,微微抬起头,瞥见宋若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轻笑。
那声音低沉而冰冷:“宋家大小姐?别来无恙。”
宋若雪一听这声音,心头猛地一颤。
好冷。
从前他对自己说话,从未这样冷过。
他的脾气果真如传言那般,被奇毒折磨成阎罗了么?
可东宫太子怎么会在清风居士的轿子里?
可眼下这情形,也容不得她多想。
再看坐在太子右手边的清风居士,宋若雪越瞧越觉得眼熟。
一时间才缓过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