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放在心上。
安抚好裴嬷嬷,喻青瓷毫无负担地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觉,天大亮时才从床上起来不紧不慢沐浴更衣,等到上妆的全福娘子姗姗来迟正好赶上梳妆打扮,全程只有裴嬷嬷和佟儿陪着,喻青瓷却觉得安心无比。
上一世她出嫁时娘亲和她从头至尾都是压抑的悲伤,娘亲哭得不能自已,她也是流着泪上的花轿。
这一世的场面在外人眼里更加令人唏嘘,她却毫无所动。
不容她多想,很快手里被塞上一个蒙着白绸布的黑漆牌位,盖上盖头被送上了花轿。
将军府来接新娘的轿子是八人抬的大红色绣金纹的喜轿,抬轿的全是清一色的青年壮汉,统一的红衣短打,看起来精神抖擞很有气势。
只是在这一片喜庆的花轿前,却并排走着两队身着白衣,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一路走着手里撒着白色的纸钱。
刺眼的白,喜庆的红前后交叠,让一路上观望的人群都显得安静了不少。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终于到了将军府,花轿落地后喻青瓷被人从里面搀扶着出来,众人这才看清新娘子的装扮。
一身大红色用金线绣着缠枝牡丹的新娘喜服,头顶的盖头也是大红绣鸳鸯戏水,身形窈窕,走路沉稳,最惹眼的是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牌位,牌位上蒙着一圈白布。
观礼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捧着牌位拜了天地,又被人搀扶着七拐八拐走了一段路终于停下坐定。
顶着盖头听外面的动静,大约是没有新郎的缘故,周围感觉静悄悄的连个凑热闹的人都没有,偶尔能听见有脚步声走进。
“姑娘辛苦了,就让老奴替姑娘把盖头摘下。”
喻青瓷阻止了裴嬷嬷伸过来的手,自己把盖头去了下来,眼前豁然开朗。
这就是她的喜房,整个屋子布置的宽敞明亮,家具陈设与想象中的有所不同,除了必要的床、柜子和一套桌椅,也就是放在窗前的贵妃榻和屋角的紫檀木落地妆奁显得有些生气,给屋子里增添了一份柔和的色彩。
再看看自己此刻坐着的这张楠木罗汉床,靛青色软烟罗暗花锦帐做的帐幔,床上铺着的是一套素色绣着月白云纹的绸缎锦被,整个新房看不出丝毫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