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庶务当家主母,否则很难看出其中的猫腻。
她就不信伯爷一个常年在外奔走,不理庶务的男人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见喻景晟拿着单子一副细看的姿态,乔氏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于是在旁边解释道:
“京城里世家高门的女儿出嫁,一般都是六七十抬的嫁妆,家世稍逊一些的人家三四十抬的也常见,咱们伯府这次给三丫头准备了足足六十八抬,就这份体面抬出去谁也说不了什么,称之为十里红妆也不为过,等三丫头嫁进婆家定是要被婆家人高看的。”
喻景晟将手里的单子从头至尾翻看了一遍似乎也很是满意,他放下单子说道:“夫人辛苦了,我这里还有一事需要跟母亲商议一下,明日送嫁妆之前为图个喜庆不如就学宥阳那边的风俗晒一晒,所有的箱笼在亲戚朋友面前当众打开过个明路,正好让亲戚朋友们做个见证。”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乔氏脱口而出:“什么?当众打开箱笼,伯爷这是要当众晒嫁妆?这是为什么,难道伯爷信不过妾身不成?”
章氏这时也反应过来问道:“好好的,伯爷怎么想起来晒嫁妆?我倒是听说过有些地方的确有这样的习俗,可咱们京城一带很少有这么做的。”
喻景晟解释道:“母亲,青瓷出生在宥阳,从小也是在那里长大,宥阳那边盛行晒嫁妆这个习俗,既是图个喜庆也表示对女儿的爱护,虽然如今回了京城,可儿子想青瓷的嫁妆咱们准备得如此丰厚,不如就按宥阳那边的风俗热闹热闹。”
见章氏闭口不言,喻景晟又道:“正如母亲刚才所言,青瓷是半路回家,名字虽然入了宗祠,但咱们为了低调一直没有公开过她们姐弟的身份,如今即将出嫁咱们又给她准备了一份还不错的嫁妆,总要叫世人知道才好。
这也是咱们伯府的体面,总要叫外面那些人知道咱们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乔氏一听更急了:“此事不可!”
喻景晟和章氏同时看过去:“为什么不可?”